在全球经济格局深刻变化的今天，数字经济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改变着世界经济的面貌。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了要健全促进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的体制机制，强化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支持作用。
促进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的深度融合如今已成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举措。当前我国经济正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需要通过深度融合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健全促进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的体制机制。
同时，我们也关注到数字经济本身的发展，进入到一个相对成熟的阶段，市场需求、产品模式逐渐稳定，也意味着在“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这里也需要各平台回归初心：扎扎实实提升产品能力，更好创造与服务好用户需求，拥抱广阔的国内国际市场。
“数实融合”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中国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彰显了中国经济的强大实力和创新能力。得益于国家的支持性政策、大量的风险投资、庞大的数字人口以及与传统行业的创新融合，数字经济已成为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有利的环境吸引了大量的风险资本投入到大数据、人工智能和金融科技等关键领域，加速了数字平台的增长。中国广阔的市场和庞大的数字参与人口为数字平台提供了巨大的规模优势，超过10亿的互联网用户和广泛普及的宽带网络使得规模经济得以迅速实现。数字经济不仅降低了小企业的准入门槛，还促进了制造业、医疗健康、服务业等多个传统行业的数字化转型，使其更加高效和创新。人工智能、5G等先进技术的应用，突显了怎样有效培养庞大的消费者群体，从而将数字平台的成功提升到全新的高度。
政策助推数字平台迈向新的发展阶段。当前我们国家出台一系列支持性政策，如《虚拟现实与行业应用融合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6年)》聚焦于科技进步，打造科技产品和服务蓬勃发展的生态系统，为各领域创新应用营造有利环境；《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指南》通过提升转型能力、推进管理和服务数字化、鼓励与工业互联网平台集成等方式，推动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提升数字化转型的可行性和效率，为数字平台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今年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上强调，推动新型工业化、促进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全面融合、加强宏观经济和财政治理等方面，更是为接下来数字平台的持续创新和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外部条件。如今越来越多服务于数字经济领域的具体政策出台，不仅促进了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还为数字平台提供了创新的空间，使得更多平台能够在各自领域内推出更多新的功能和服务，助力中国数字经济的健康持续发展。
互联网三十年为数字经济构建坚实产品内核，开启下一个未来。自1994年中国正式接入互联网以来，互联网产业经历了从萌芽到蓬勃发展的全过程。2008年，中国成为世界上互联网用户最多的国家，2010年，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移动电话成为主要的互联网接入设备，极大地推动了数字消费和移动支付等新模式在未来的兴起。腾讯、拼多多等一批企业迅速崛起，成为全球领先的数字平台，推动了电子商务和社交网络的革命性变革。到如今，中国正在利用人工智能模型和智能网联汽车等先进的数字技术来推动行业创新。面对未来，伴随着教育-科技-人才体系的支撑，互联网将继续“老树开新芽”。随着政府、高校等深入打造人才培养模式体系，将支撑更多的软件开发人员、产品经理、算法工程师等专业人士，以适应数字经济的需求，确保中国数字经济持续繁荣发展。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未来，随着更多技术人才的加入，中国的数字经济和数字平台将展现出更加蓬勃的生命力。
数实融合新趋势：
平台生态上的数字“产品力”勃发
近期，腾讯、阿里巴巴、美团等多家中国平台企业陆续发布财报，交出上半年的成绩单。以腾讯为例，收入结构的优化和盈利质量的提升，中国平台的增长质量仍在不断提升。在稳健增长的背后，不能忽视平台公司在研发方面的大量持续投入，早在2022年中国研发费用排名前十的企业有六家来自互联网公司，而如今像腾讯，2024年第二季度研发支出已高达172.77亿元，自2018年至今六年研发投入超过2850亿元。而华为则在2023年研发投入达到1,647亿元后，十年累计投入的研发费用超过11,100亿元人民币。越来越多企业为加注研发打造平台技术生态不断投入“真金白银”。
图源：艾瑞咨询《2023年中国互联网科技产业发展趋势报告》
中国平台公司在产品层面仍然在不断推出新的产品，成熟公司仍在焕发数字经济“产品力”。从具体产品来看，电商层面，拼多多的TEMU在海外取得不错增长，互动文化产品层面，米哈游等一批国产游戏带着独特的中国符号走向全球，让全球越来越多的游戏玩家感受到中国魅力。在当前数实融合迈向新阶段的背景下，新的行业趋势正在为全球所描摹。
中国平台产品国际化持续加深。被冠以中国电商出海“四小龙”的SHEIN、Temu、AliExpress（速卖通）、TikTok Shop正在加快塑造全球跨境电商的新趋势，根据海外专业咨询机构数据，2023年“四小龙”几乎全年霸榜全球各地电商APP下载排行前几位，近年来海外用户数量不断扩大。它们的成功不仅在于灵活的市场策略和高效的供应链管理，还离不开国家积极推动数实融合的坚决步伐。
图源：招商银行研究院《跨境电商:中国跨境电商产业升级，“四小龙”吹响出海集结号》
通过向平台模式的转型，SHEIN拓宽了业务范围并且引入第三方供应商，使得产品种类更加丰富多元。这种模式不仅帮助SHEIN降低了成本，也简化了国际物流操作流程。SHEIN采取全线上运营的方式，使得库存管理和供应链协调更为高效，同时投资新市场并建立本地化团队以支持区域运营，大大巩固了其在全球电商领域的领先地位。Temu则利用轻资产模式（轻资产又称轻资产运营模式，是指企业紧紧抓住自己的核心业务，而将非核心业务外包出去。轻资产运营是以价值为驱动的资本战略。）迅速适应不同市场，依靠第三方物流服务快速扩展业务，从而实现全球化布局的同时保持高效运作。
而在社交领域，微信正成为连接中外的重要社交平台。微信作为当下中国几乎必备的社交平台，同时也搭建起连接海内外沟通的桥梁。在庞大的用户基础下，据腾讯财报显示，截至2024年6月30日，微信及WeChat合并月活账户数13.71亿。如今的微信早已不仅仅局限于单一的通讯功能，在持续运营视频号、小程序交易生态中，进一步链接广大创作者、开发者和实体商家。微信视频号创作者生态进一步活跃，更多优质创作者加入，同时，微信鼓励创作者商业变现，不断完善带货相关的产品及技术服务能力，与创作者实现共赢。这些也带动视频号用户使用时长继续保持显著增长。链接的背后，是平台产品能力的持续提升、创新勃发。几乎所有生活所需的服务都可以在一个应用内完成，小程序还常常配备自动翻译功能，帮助海外用户克服语言障碍，让沟通更加顺畅。
平台优秀产品加速中国文化传播。随着科技的进步和互联网的普及，长视频平台已成为人们获取娱乐内容的重要渠道。腾讯视频等作为中国领先的在线视频服务提供商，不断推出优质的文化作品，仅上半年就有《繁花》《庆余年2》等作品推向市场，以满足观众日益增长的需求，并且在东南亚市场取得不错的反响。在游戏领域，米哈游等游戏公司通过创新的游戏设计和技术应用，成功地将二次元文化推向了更广泛的受众群体。《原神》凭借独特的世界观、精美的画面以及丰富的游戏玩法，在全球范围内收获了大量的忠实玩家。今年春节期间，游戏中的象征传统祥瑞的隐山猊兽、舞狮少年等元素纷纷亮相，吸引了众多玩家的关注。隐山猊兽的原型是“龙生九子”中的第五子狻猊，是民间常见的瑞兽。此外，《原神》还采用了传统剪纸形式制作了衍生定格动画“瑞兽祥闻”，让全球各地的玩家都能领略到中国文化的独特魅力。通过这些精心设计的游戏内容，不仅增强了游戏的趣味性和吸引力，也为全球玩家提供了一个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窗口。而在文学艺术领域，腾讯视频依托腾讯自身丰富的数字资源，正着手打造有利于知识产权（IP）合作与发展的最佳环境。在内容上，腾讯视频在内容制作上不断寻求突破，比如将《三体》这类世界知名IP改编为电视剧，也成功地将科幻题材带入海内外电视剧市场。中国科幻研究中心的《“三体”IP出海观察报告》报告显示，有近四成的美国受访者观看过国产《三体》电视剧。
图源：中国科幻研究中心的《“三体”IP出海观察报告》
平台将技术能力和产品能力相结合。平台在发展的过程中，产生大量用户场景和需求，因此也塑造了中国平台公司在底层的技术能力，最典型的是云计算市场。今年5月来自咨询机构Gartner的报告显示，在亚太地区，阿里云以22.2%的IaaS（基础架构及服务）市场份额领先亚马逊云科技和微软Azure。巴黎奥运会上，阿里云作为奥运会独家云服务商，成功支撑这一人类史上最大规模电视及网络转播。多镜头回放“子弹时间”、AI生成3D画面、360度定格画面等正在让奥运会变得更加精彩。而每年的春节微信抢红包、电商节大促，也都推动底层云计算市场的技术成熟。
图源：云头条
最近另一个例子是在语音技术上，由中国公司提交的AVS3P10标准，代表了目前AI Codec的行业最高水平。该标准实现了6kbps下的高质量语音通信，即使在“2G”网络下也能实现清晰通话，且主观质量非常接近原始参考信号，媲美国际主流的OPUS标准在20kbps的质量。这也是中国数字经济和平台生长，放眼全球的优势：足够大规模的市场，和丰富的产品应用场景，反向塑造了平台的产品底层技术优势。
把握“数实融合”发展新机遇
在数字经济持续高质量增长的背后，在行稳致远的中国经济这艘大船上，数字经济不断“抽枝开叶”，可以看到基于平台所形成的内容生态、技术生态和产业生态，仍在蓬勃向上。
随着数实融合的不断推进，数据驱动阶段正迅速拓展，数据价值的挖掘成为了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为了充分利用数据的巨大潜力，深化数据融合与标准化的工作变得尤为重要，在健全促进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深度融合制度提到要加快建立数据产权归属认定、市场交易、权益分配、利益保护制度，提升数据安全治理监管能力，建立高效便利安全的数据跨境流动机制。这不仅包括建立统一的数据交换和共享标准，以促进数据的可信共享与共用，而且还涉及到数据要素市场的建设。在数据融合与标准化方面，未来需要构建一套综合性的数据治理体系，确保数据能够在不同行业间顺畅流动，同时保障数据的安全性和隐私保护。这意味着要建立统一的数据格式、接口标准以及数据质量管理体系，让数据能够在各个平台之间无缝对接，实现高效共享。在数据要素市场建设方面，需要进一步完善相关的制度体系，包括但不限于数据资产的确权、数据交易的规则、数据标注的标准等。这将有助于创建一个健康、有序的数据交易环境，保证数据要素能够在市场中规范流通，同时也能激励更多企业参与到数据的开发利用中来。
以大模型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加速落地应用，数实融合迎来了新的发展阶段。这些大模型不仅包括通用型大模型，如腾讯元宝、“文心一言”、“盘古”等，还有针对教育、金融、媒体等垂直领域的行业大模型。这些模型为特定业务场景提供专业化的解决方案，极大地推动了实数融合进入智能驱动的新阶段。当前通过机器视觉、自然语言处理等技术，数字技术的供给更加贴近人类的交互习惯，降低了人工智能技术的使用门槛，为人工智能赋能实体经济提供了可行路径。而随着多模态大模型的深度进化，实现了对文字、图像、音频、视频等多种类型数据的融合，使机器能更全面、深入地理解实体经济中的复杂场景，大大优化提升了模型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在移动互联网、大数据、超级计算、传感网、脑科学等新理论新技术的驱动下，人工智能技术能够发现隐藏在数据背后的规律和模式，从而为新知识的涌现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也将为实体经济的发展创造了新的可能。
人机物三元融合或将在“数实融合”背景下实现。未来随着实数融合的不断发展，人类社会（人）、数字空间（机）与物理世界（物）之间的信息共享与协同计算正日益成为可能。通过云计算、物联网、移动通信、人工智能、虚拟现实、脑机接口等前沿技术的集成应用，未来或将构建出高度融合的信息生态系统，借助先进的信息技术，人类社会与数字空间及物理世界之间的壁垒被打破，形成了一个无缝连接的信息网络。这个网络不仅能够实现信息的快速传递与共享，还能支持跨领域、跨系统的协同计算，极大地提高了效率和服务质量。在人机物三元融合的形态将更好地服务于人的需求，通过提供更为智能化、个性化的服务来改善人们的生活品质。最终，这种融合形态将为国家发展面临的重大经济社会问题提供创新解决方案，助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并促进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
如今，中国正处于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关键时期，不仅推动了中国经济结构的优化升级，也为全球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从政策引导到技术创新，再到具体商业实践，中国展现出了强大的发展潜力和创新能力。数字经济不仅成为了经济增长的新引擎，还在跨境电商、社交平台、内容创作和游戏产业等领域开辟了新的发展空间。未来，随着数据驱动和人工智能技术的进一步发展，以及人机物三元融合的实现，中国经济将在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迈出更加坚实的步伐，回归到平台生态根基上的数字经济“产品力”建设，最终为全球数字经济发展贡献更多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撰文：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数字一带一路研究中心数实融合研究课题组刘典、赵杨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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